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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于“春节”的记忆-散文随笔-日记作文

关于“春节”的记忆-散文随笔

儿时关于春节的记忆虽然远去,却依然那么清晰可见,可忆,淡淡的,如烟如岚,难以从脑海深处荡去。

   记忆中的春节是寒冷的,有白雪皑皑的春节,有冰封溪流、池塘的春节,有升起鹅黄色太阳的春节.....春节时的自然界是萧条的,冷灰色的,丘陵地带的家乡少有生机的东西,只有面向北,看到远处的紫蓬山上密密麻麻的马尾松挺直地站在那里,阵阵刺骨的寒风吹来,发出呜呜的声音。

   姨娘家住在紫蓬山余脉的,每年春节大年初一一过,我和母亲或者是弟弟、妹妹都要去拜年。穿过一座座山丘,行走在山中羊肠小道上,偶有斑鸠、山雀鸣叫,野兔嗖——嗖——从面前窜过。更可怕的是白雪皑皑季节,时常看到不知名的鸟雀乍飞,突然间掠过头顶,冷不丁让你大吃一惊。偶尔听到松枝上的积雪压断纸条,咔嚓一声,以为是什么动物出没,我总要驻足四处张望,这时母亲已经走远。儿时的记忆里,狼的形象是我灵魂深处的恐惧之源(故乡的老人们经常给我们这些孩子讲述狼的故事,常有狼吃人的结局)。和妹妹一起走山路,即使听到呜呜的风声,不寒而栗的感觉至今时常在梦中袭来,那时,妹妹总是紧抓我的手,一步不敢落下,我也装着坚强,有时故意提高嗓门,给妹妹讲故事,其实是给自己壮壮胆子,有时,我也会唱上几句黄梅戏,最拿手的是“满工对唱”,唱着,唱着我们便走出那条最长的山梁,不一会儿就走出了山路,看着身后茂密的马尾松林,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。

cdnaq.cn   故乡真正意义上的春节从除夕下午开始的,父亲往往将家里的水缸担满水,至少三天不能担水,然后是打扫门前屋后,扫去枯枝败叶,也一并扫除一年的晦气与不如意。接着,修剪多余的枝条,然后给每一棵树沾上一个个红纸条,来年枝繁叶茂。老屋前后都是些枣子树,柿子树什么的,父亲会在年前给他们施肥,整枝,打叉,最后一道工序是粘上一句期盼的话:瓜果飘香,瓜熟蒂落之类的词语,当然这些事情是我要做的,在写春联的时候早早写好。

   此时的母亲主要负责屋内的事情,洗洗涮涮是母亲的一生农忙之外的专业。因为祖母在年轻的时候就因为中风残疾,一生拄着拐杖,步履蹒跚。母亲一年到头没有歇息的时候,即使是农忙季节,安顿好我们一家人饭食之后,她一个人还要赶着洗净所有的衣服,等到大家吃过饭,母亲才拖着疲惫的身子赶回家。除夕的夜晚母亲自然更忙碌,先是要给我们全家安排正月初一的衣着,我们姊妹四人的衣服一般是缝制好的,母亲要给我们钉上纽扣,试一试是否合身,爷爷、奶奶一般两个年头才会有新衣服。记忆中的母亲好几个年头才会缝一件新衣服,父亲亦然,他们最多大年初一到初三穿新的。由于家境艰难,那个食不果腹的时代,像这样的家庭是很常见的。自父亲2002年过世以来,母亲每年春节我的妻子都要为她准备新衣服,尽管母亲一再要求不要再买,母亲说,还有好几件衣服没有穿呢。我心想母亲年轻的时候没有新衣服,老了一定让她补上来,每年都要让母亲穿上新衣服过新年。

    晚饭之后,我和弟弟妹妹们会去隔壁二爷家看春节晚会,那时家里没有电视机,只有收音机一台,我们几个人吃过晚饭之后就是新年快乐的时候了。父亲这时也是很清闲的,一年到头很辛苦,今天晚上母亲一般不让父亲做任何事情,母亲要滚汤圆,准备八大碗,煮咸货。上个世纪七、八十年代的故乡人生活几乎还在贫困线之下,但是故乡人又是很热情的,每到过年都要准备丰盛的八大碗,但是又没钱买太多新鲜的肉,鸡,鱼,蛋等,只有多准备一些咸鱼,咸鸭,甚至是一些城里人不吃的猪下水,先是腌制,然后晒干,接下来长时间的干蒸,打开锅时香气扑鼻。除夕晚上,母亲一直忙到深夜,父亲偶尔帮衬母亲,一般都是在灶下,添一添柴火之类的,那时我们孩子们真的没有理解父母的辛劳,一个劲的玩,一个劲的快活,感觉父母过年了从来不约束我们,没有活要干,就是开心,就是幸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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