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昨日秋水凉，昨日露成霜，昨日花钿暖诗行。记得三月春阳，记得环佩叮当，记得宣纸诉离殇。”
轻提起笔，偶然发现，砚台已有些变形了。窗外的紫丁香变得光秃秃，一只亲手制作的小灯笼，挂在轩窗。忽然想起一句“人生几何”，不由倒了一杯烈酒。
对酒当歌，人生几何。
“一抹胭脂透，一盏清月闲……”女子的声音似在云里雾中，从天外传来。蓦然回首，已无灯火阑珊，流水，微影，黄昏……
“一条衿带，守护了杨雪舞与兰陵王生死与共的真情；一方锦帕，辜负了李莫愁的一世痴情；一张面具，见证了徐长卿和紫萱的三生三世情；一件广袖流仙裙，陪伴了龙葵的千年追随……”
cdnaq.cn“你要说什么？”我看见一位女子。
“还不够吗？”女子轻笑，“一粒墨石，开启了李逍遥和赵灵儿的十年之约；一对绣鞋，牵扯出刘弗陵与云歌的一世纠缠；一枚龙凤配，铭刻了宋凝与沈岸的倾城绝爱；一根骨哨，承载了杀阡陌耗尽千年修为的承诺；一只玉蝉……”
声音戛然而止。
“你手里若没什么信物，就，宣纸诉离殇吧。”
我又提起笔，发现砚台已穿透了。
给爱一点信物，毕竟，谁也无法接受“人面不知何处”的悲伤。
“走，买砚台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