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起下雪,包包馄饨……-散文随笔
昨日今天,窗外的天空,灰沉沉的,也许,会有一场雪吧?!从立冬,就盼着下雪,每天,都会特别注意看电视里的天气预报,谁知,直到小寒过去,雪,依旧不见踪影着。
有些无端的,想起了,很久很久很久以前,那一个被一场场厚厚雪覆住的,地安门小院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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记不清了,曾经,曾经有多少早晨,睁开惺忪睡眼,昨晚没有拉得密实的窗帘,露出有细细的缝儿,便撒进了房间里一道有些耀眼的清光,忙起身穿衣,移步窗前,“_”的一把拉开了厚的帘,满布晶莹冰花的窗玻璃上,哈一口气,再手指头用力蹭蹭,才看见:一个小院儿里,灰色屋瓦灰色墙头,几株树干枯的枝枝桠桠,树下三五个荒了的花盆,低矮杂物间石棉瓦的顶,竟是雪白一片了。
积雪的墙下,拎过一把竹的大扫帚,站在小院儿里,并不着忙扫雪,只仔仔细细看,看见平展雪地上,有一个,一个,一个个花朵样的小小爪痕,应是昨夜里晚归的一只老黄猫留下的吧;舞起大扫帚,从客厅檐下,扫啊扫啊,直扫到大门口的石阶前;客厅门口,穿了厚厚棉衣,看我扫雪的母亲,不断叮嘱说一定要把雪堆起在一架老藤,一棵龙爪槐树,一株柿子树,和她亲手植下的核桃树底下:“太阳出来,雪一化,树就润了。”
雪,仍纷纷细密地落下,地滑,天寒,不能够在小院儿例行散步的父亲,坐在客厅里,透过窗的玻璃,紧紧望着面颊冻得通红的我,一张桌上,温顺的老黄猫依偎在父亲手边,也目不转睛着。
飘雪的日子,刚刚扫出的一条路上,又落下一层薄雪,撒一把小米,然后躲进屋去,不一会儿,麻雀们扶老携幼地飞来了,扇动的翅,掠过树的枝,带落了枝上一朵朵积雪;麻雀们争吃着满地金黄黄的小米,唧唧喳喳热闹成了一片。